2012年2月15日 星期三

我是藍慕沙:從征服者到揚昇大師的自傳


          藍慕沙是一個我很喜歡的人/神/,他對我來說有種親切感,以下文章是從白寶書裡節錄的完整的一章,這一章主要是在講他曾經在地球生活的唯一一世,同時也是個非常精采的人生。
          
        本來我想要自己打的,後來發現網路上已經有簡體版了了,就直接複製,感謝她。原文網址:http://onenesslove.blog.sohu.com/176778321.html

第二章(from 白寶書) 我是藍慕沙
“我全辦到了。也因此,我從我所做過的事情中獲取了智慧,所以我不必再做。我勇敢,因我辦到了這一切才成為我自己。沒恨過你怎麼知道什麼是愛?不處於太陽不管你死活照常落下,鳥兒不屑看你一眼的死亡邊緣,你又如何知道什麼是生命?直到你走到那一步,的確到達那種境地,你才會領悟。”
——藍慕沙
我是藍慕沙,藍蒙(the Ram)。在我那時的古文裡,它的意思是。我是印度人民偉大的藍蒙,因為我是第一個由男女懷胎所生,超脫了這個凡世升天的人。我不是從任何人那裡學會如何升天的,而從對神活在萬物之中的一個天生的瞭解中學會的。我曾是一個充滿了仇恨和藐視的人,直到我得以開悟,我一直屠殺,征服和統治。
我是這個層次所知的第一個征服者。我曾踏上一長達六十三年的長征並攻克了四分之三的已知世界。但我最大的成就是征服了我自己,也就是我本身的存在。當我學會了愛自己和欣然接受了生命的整體時,我化體成仙隨著風升天飄進了永遠。
我是在一座叫做印度斯的山的東北面、我的人民面前升天的。我那多於兩百萬的人民是由(原文為:拉目)拉姆利亞人(也有人翻:列木里亞),由來自愛奧尼亞的人——後來叫做馬其頓——和從亞特內西亞,那個你們叫做亞特蘭蒂斯(也有人翻:亞特蘭斯提斯)的地方逃亡出來的部族混合而成。當今印度、西藏、尼泊爾和蒙古南部民眾的組成就溯源於我人民的血統。
我在這一層次只活過一世,按照你的瞭解那是在三萬五千年以前。我出生於無知和絕望下的不幸民族,他們是從一片叫做拉姆利亞的土地移居到歐奈貧民區的流浪者,歐奈是亞特內西亞南半球最大的港口城市。我是在地球的大陸分裂、大水吞沒它的土地之前的最後幾百年間來到亞特內西亞的。
那時亞特內西亞是一個具有卓越的智力和對科學有絕佳理解才能的文明世界。他們的科學甚至比你們當今的科學社會所具備的更為先進,因為亞特內西亞人已經開始理解和運用光的原理。他們知道如何把光用你們稱為鐳射的方法轉變為純能量。他們甚至有在光中旅行的太空船,科學使他們能與來自其它星河系的存在體相互通信。儘管他們的船很原始,但仍能移動和升空。因為亞特內西亞人對科技廣泛深入的參與,他們崇拜理智,這樣理智的科學便成為亞特內西亞人的宗教。
拉姆利亞人與亞特內西亞人很不同。他們的社會系統建立在思想的交流上。他們沒有先進的科技,只有對神靈深入的瞭解,因此我的祖先的偉大在於對無形價值的真知。他們崇拜和尊敬在月亮和恒星以外的東西。他們愛一個不能定義的精髓。那就是他們稱之為未知神的力量。因為拉姆利亞人只崇拜這個神,亞特內西亞人看不起他們,因為他們藐視所有落後的東西。
在我還是一個小男孩的日子裡,生活十分貧困。在那一特別的時間段落,亞特內西亞人因北部的科學中心早已被破壞而失去了它的技術。在光旅行的試驗裡,亞特內西亞人穿透了覆蓋著你的行星的雲層,它很像今天覆蓋著金星的雲層。當他們穿透平流層時,大水降下並結成冰,從而使拉姆利亞的大部分地區和亞特內西亞北部地方淹沒在汪洋大海之中,於是人們從拉姆利亞和亞特內西亞北部逃到亞特內西亞的南部地區。
一旦北部的技術失傳,南部的生活逐漸變得原始。在亞特內西亞全部被淹沒之前的幾百年裡,最南部的原始亞特內西亞地區已淪為暴君統治。這些暴君不是以一共合體而是以不可辯駁的法規來統治人民。在這一不可辯駁的法規的統治下,拉姆利亞人被視為地球的糞便,豬狗不如。
沉思片刻被人唾沫、被人小便在身上的感覺,只有淚然如洗。沉思知道街頭的狗都有比你更好的食物,而你渴望任何能夠消滅腹中之忿的東西。
在歐奈的街頭到處可見兒童被殘暴及婦女被毆打和強姦。也到處可見亞特內西亞人走過一個饑餓的拉姆利亞人身邊時,用撒著茉莉或玫瑰水的精緻手帕捂著鼻子,因為我們被視為臭氣熏天和令人作嘔的東西。因為沒從科學上理解像氣和光那樣的東西,所以我們被看做是缺心少魂沒腦的空殼。因為沒有一個理智的嗜好,我們淪為耕田的奴隸。
我就是那時在這個層次出生的。那就是我的時代。我活在什麼樣的夢裡呢?人理智的自大及愚蠢的來臨。
我沒有因不知我父親是誰而怪罪我的母親,我沒有因不是出生于同一個父親而怪罪我兄弟,也沒有因我們一貧如洗而怪罪我的母親。還是一個小男孩時,我就眼看著我母親被抓到街上,她的溫柔也被奪走。我母親被佔有後我看著她肚子裡的胎兒漸漸長大,我知道他是誰的。我看到母親的哭泣,是因為又有一個街頭的孩子將在這片上帝許諾的樂土上和我們一起煎熬和受苦嗎?
因為我的母親太虛弱了不能自己生孩子,我幫她接生了小妹妹。我的雙腳很靈,在街頭討飯,捕殺狗和野禽,晚上從地主那裡偷些穀物,用來喂我媽,她再哺乳我的小妹妹。
我沒有因為愛母的死而怪罪我的小妹妹,這個小傢伙把我母親的所有體力都吸光了。我妹妹開始瀉肚子而消化不良,最後她也氣盡離開了。
我拾了木柴一起安置我母親和妹妹。我把木柴鋪在她們的屍體上並偷偷等到夜色降臨時找來火種。我為我的母親和妹妹祈禱,我深深地愛她們。然後我迅速點燃了木柴,這樣亞特內西亞人就不會聞到腐屍的臭味。因為如果他們聞到的話,就會把屍體扔到沙漠裡任土狼和獵狗捕食和分屍。
看著我母親和妹妹在火中屍化雲煙時,我心底湧出對亞特內西亞人的仇恨,它就像一條毒液劇增的大毒蛇。那時我還只是一個小男孩。
當火中的臭氣和煙霧飄散到山谷裡,我想起了我們的未知神。我不明白這個偉大的神為什麼如此不公正,為什麼它創造了這麼憎恨我們的怪獸。我母親和妹妹到底做了什麼孽要死的那麼慘。
我沒有因為未知神沒有能力愛我而責難他,我沒有因為他不愛我的人民而責難他,我沒有因為母親和妹妹的死而責難他。我不責難他,我憎恨他。
我的哥哥被暴吏拐騙到一個後來叫波斯的地方當隨從,他被這個暴吏戲弄淩辱以滿足他的快樂和變態的性欲。從此我孤家寡人。
我那時只有十四歲,皮包骨瘦,心裡卻填滿了千仇萬苦。因此我決定向我祖先的未知神開戰,這是我唯一覺得死得其所的事情。我決定要像一個英雄那樣死。死在凡人手上並不光榮。
我看到一座高山,那遠處視線朦朧的神秘地方。我猜如果真的有神,他會高高在上,就像統治我們的土地,住在我們之上的那些人一樣。我以為如果我能爬上去,就能見到未知神並向他表達我對他的不公平的憎恨。
我離開了茅舍,沿途吞食蝗蟲、螞蟻和樹根,走了很多天才到山腳下。為了向未知神開戰,我爬進了遮掩著白色山峰的雲霧中。我大聲喊:我是一個人,但是為什麼沒有人的尊嚴?我要他向我展示尊容,但是他對我不理不睬。
我跪倒在地上放聲痛哭,一直哭到淚水結成了白色的冰花。當我抬起眼簾,面前仿佛看到一個手持寶刀的仙女。她對我說:哎,藍蒙。哎,藍蒙。你的心靈已碎,你的祈禱已被聽到。拿上這把寶刀去征服自己。眨眼間她不見了。
征服自己?我的手臂夠不著這把刀的柄,不能把刀口轉過來砍下自己的頭。然而在這把寶刀上我找到了光榮。面對冰天雪地的我不再發抖,反而感到溫暖。一回頭我看到在我灑淚之處冒出了一朵芳香豔麗的小花時,我知道這朵花就是希望。
我手握寶刀下山了,印度人的歷史裡記載了藍蒙駭人聽聞的日子。進山的是個男孩,出山的是個男人。我身體的舉止不再虛弱,完全徹底地變成了藍蒙。我頭頂放光,手持比自己還要大的寶刀。我從來都沒有完全搞清我怎麼能拿得起這把寶刀。它的柄長到九隻手一起也不能握住,有時候我覺得我對那些存在的瞭解很遲鈍。
我從山裡返回歐奈城。一個老婆婆站在城外田野的遠處,用手遮住光目視我走近。不久所有人都停下他們手裡的活,馬車停了,驢子尖叫,突然間一切都肅靜下來。人們跑過來看著我,他們一定被我的樣子說服了,所有人都拿起他們簡陋的工具跟我進城了。
我要求亞特內西亞人開倉濟貧時,他們把唾沫啐到我的眼睛上,因此我們摧毀了歐奈。亞特內西亞人不懂得打仗,對這些毫無準備,因此我們輕而易舉地攻克了他們。
我為窮人開倉分穀,然後放火把歐奈燒成灰燼。因為沒有任何生存的意義和到了不在乎死活的境地,我想也沒想過我不能那麼做。
火滅人亡了,但我的心還在痛,恨仍未消。因此我離開人群躲進山。但是其他人,不理會我的咒駡和我向他們扔石頭、啐唾沫,不顧一切地跟著我。
他們帶著自己的耕作農具,用布裹著糧食和趕著羊群,叫著藍蒙,藍蒙,藍蒙,藍蒙。我對他們大叫,讓他們離開我回家去,但他們仍然跟著我,他們已經沒家了,我成了他們的家。
無論我到哪裡,他們都跟著,因此我把這些不同種類和失魂落魄的人集合起來,他們成了我的軍隊和我的人民。他們的確是偉大的人民。但作為戰士呢?很難。但從此藍蒙偉大的隊伍形成了。最初它有近一萬人。
從那時起我便成了一個衝動和藐視暴政的野蠻人。我憎恨敵人並豁出命來打仗。我沒有很多人對死的恐懼,我視死如歸。我不知道怕只知道恨。
指揮官一定瘋了才會一馬當先隻身在前。一個會這樣做的人一定充滿了仇恨的力量。如果能倒在最顯赫的敵人刀下將是一個壯觀的場面,它只會使我成為英雄。因此我挑最難對付的敵手來消滅我。但是當恐懼消除之時勝利就在眼前。就這樣我成為一個偉大的征服者。在我之前從來沒有征服者只有暴君。
我創造了戰爭。我是這個層次所知的第一個征服者,在我之前沒有對亞特內西亞人傲慢的反抗。沒有,我創造了它。憤怒、造反及成為自己心目中高尚和光榮的願望使我成為一個偉大的存在體。你知道什麼是英雄嗎?我就是真正的英雄。英雄拯救生命和中止人生的錯誤,但不清楚在這麼做的同時他又創造了另一個錯誤。我想去除一切形式的暴政,我心想事成,但我恰恰變成我最藐視的東西。
此後我一直竭力毀滅暴政並令我的膚色更受尊敬。我們圍攻和戰鬥的地方——所經之地和所有被解放了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入伍,我的軍隊日益強大,形成了藍蒙和他軍隊的偉大傳奇。
我曾是一個蠢材、一個野蠻人、一個小丑、一個為野蠻喝彩的無知存在體。在十年的遠征中,我四處燒殺和向無辜開戰,直到我被一把大劍刺穿。如果他們把劍留在我身上,也許可以免我一死。但他們把劍拔出來以確定我會流血致死。眼見生命之河從我身上流走,腥紅的血流成河,在原本看上去潔白無暇的大理石地找到了一條裂縫。
當我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眼看著鮮血從我生命中湧出時,一個聲音響起。它對我說:站起來,它說站起來
我抬起頭把力放在手掌上,然後用膝蓋撐住自己。我仰起臉昂起頭保持平衡,拉起左腳站穩。然後一隻手放在膝蓋上,另一隻手用拳頭頂住傷口,竭盡全力站了起來。
我站在那裡——血從我的嘴角和指縫裡湧出,經雙腳往下流……此刻刺中我的人已深信我是死不了的並逃走了。我的士兵圍城,把它燒成一片平地。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令我站起來和把我從死亡中拯救出來的聲音。在後來的歲月裡我一直渴望找到那個聲音的面容。
我被帶到遠征中的女兵院裡被照顧。我不得不忍受敷在胸口上禿鷹油脂制的臭膏藥。女人們照管我的衣食住行,我在她們眼前赤身裸體,甚至要在她們面前大小便,這是最令我難堪的經歷。至今我仍覺得治好我的不是禿鷹油脂,而是它令人作嘔的臭味保住了我的性命。在我治癒期間為了求生,我的傲慢和憤怒消失了。
在我從慘痛的創傷中復原而無所事事期間,我開始沉思身邊的一切。一天我看著一個老婆婆過世,她緊握著為早已去世的兒子織的粗亞麻布。眼見她在正午的陽光下離去,生命在她窒息哭泣抽動的身體中衰落。我看著這老婆婆在白日下枯萎,張著嘴露出驚恐的表情,目光變得膠著呆滯不再接受光線。除了微風輕繞她的髮絲外,一切都紋絲不動。
我想著那對母子和他們偉大的才智。然後我回頭望著那個永不消逝的太陽。這個老婆婆還是一個嬰兒時第一次睜開眼睛從她茅舍屋頂的裂縫中看到的和她死前最後一眼看到的竟然是同一個太陽。
我再次望著它。你知道嗎,它已經不記得她的死亡了。我一邊望著太陽,我們一邊把這個老婆婆埋在河邊的一棵大白楊樹下。
那天傍晚夕陽落山時,我詛咒它。我看到它落到山幕之上像顆炯炯發光、中間有著腥紅眼睛的高貴寶石。我望著已被薄霧遮掩的紫色山脈、山谷,太陽光束把一切塗上了金色,夢幻一般的美麗。那曾是淡藍的雲朵,染上腥紅、火玫瑰和粉紅的色彩,栩栩如生。
當夕陽隱退到山后,我依舊瞭望著這了不起的光景,此刻朦朧的山勢就像穿透地平線的鋸齒那樣,直至最後那道美麗的光芒隱入最後一座山后。我聽見一隻夜鳥兒的鳴叫劃破夜空,只見在漸黑的天空裡蒼白的天空逐漸變圓。微風吹亂了我的髮絲,吹幹了我的淚水,它令我從心底感到厭惡。
我是一個勇士,我能在片刻一刀把人劈成兩半。我斬過、劈過、殺過,聞過血腥燒殺過人。但是為什麼我要這麼做呢?太陽依然在它的壯麗中落山,鳥兒還是在夜裡啼叫,月亮無視著一切照舊升起。
那時我開始默想未知神。這個我唯一想真正瞭解的事物仿佛是那麼威嚴,那麼神秘和那麼遙遠。人是什麼?他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他不像太陽那麼偉大?為什麼這個老婆婆不能活下去?為什麼人——雖然在這裡為數眾多,有創造力和聚合力——但卻是所有造物中最脆弱的?如果人的生命真的像我的人民所講的是如此重要的話,為什麼他死時太陽不默立哀悼他的離去,月亮不變成紫色,鳥兒不停止飛翔呢?人似乎一點兒也不重要,因為所有那些都繼續下去而不顧他的死活。
我唯一的願望就是知道和瞭解這些。
沒有導師教我未知神,因為我不相信任何人。由於人的邪惡和他更改的思想,我已見證和失去太多。我見證了人藐視自己的同類並認為他的卑賤的;我見證了無辜者被嚇破了膽;我見證了奴隸區裡赤裸的兒童被變態墮落的人驗查,拔下他們青春的體毛,使他們在被強姦時還保持少年的形象;我見證了神父和先知以對人類的仇恨所發明的各式刑具和醜陋的東西,使他們能以宗教的形式來統治和奴役人民。
我不會找世上的人來當我的導師,因為所有人都以更改的思維,和自己狹隘的理解力去改變純真和無邪的東西。因此我對那些人的理解力虛構出來的神毫無興趣,因為如果是人創造了神,那神難免有錯。
所有導師中最值得信任的是生命的精髓,它教我未知神。我日以繼夜地學,我從在毀滅和戰爭裡多不勝數的脆弱和不起眼的生命中學。
我沉思光輝初臨地平線的太陽,我凝視它越過天空的整個旅程,直至它落下西天進入休眠。我學到雖然太陽緘默無言,但它微妙地支配著生活,當它落山時所有那些勇敢、仗義和互相交戰的人便停止了他們的戰爭。
我留意到月亮舞過夜空時她美麗朦朧的花容,以其不可思議的方式照亮了夜色。眼見營地的篝火如何把夜空點亮。聽到野鴨落在水面上,鳥兒在夜巢裡沙沙作響以及孩子們的笑聲。細觀流星、夜鶯、蘆葦上的霜和用冰鍍成的銀色湖面所造出的另一個虛幻世界。微風吹過橄欖樹的葉子由綠色變成銀色。
我觀察女人在河邊用桶打水,她們的衣服打成結,露出雪白的膝蓋。我聽到女人嘰嘰喳喳地閑言雜語並戲弄她們的取笑對象。聞到遠方的煙火和男人們口中的大蒜和酒的味道。
直到我觀察琢磨過生活和它的不斷延續才使我發現了誰是真正的未知神。我推測未知神不是由人更改了的思維所虛構出來的神。我覺悟到在人心智裡神只不過是他們人格個性中最懼怕和最敬畏的東西,而真正的神是那容許人創造和演出他所選的任何幻象的進行中的本質,而且當人從另一生另一季再回來時它還是在那兒。我領悟到未知神真正存在於生命力的延續和力量中。
未知神的誰?它是我,也是夜巢裡的鳥兒、蘆葦上的冰霜、破曉的黎明、夜晚的星空。它是太陽和月亮、孩子的笑聲、雪白的膝蓋和奔流的河水,是大蒜、皮革和黃銅的氣味。雖然它每時每刻都在我面前,但我用了很長時間才掌握這一瞭解。未知神不是遠在天邊,而是近在眼前。以這一新結論我開始欣然接受生命,寶貴和珍視它,並找到生命的意義。人生比戰爭的流血、死亡和惡臭要多得多,生命遠遠超出了我們對它的領會。
透過這個領悟,在之後的歲月裡我瞭解到人是一切中最偉大的,人死時太陽繼續前進的唯一理由是太陽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死。它只知道存在。
在深思熟慮未知神是誰和它到底是什麼之後,我不想凋謝而死亡,像那個老婆婆一樣地凋謝而死掉。我覺得一定有辦法像太陽一樣繼續前進。
療養完我身上慘烈的創傷後,我沒有太多事可做,整天坐在高地上看著我的隊伍變得越來越臃腫和懶散。一天我向地平線上那還未圖載的山嶽山谷魅影般模糊的輪廓望去,我想知道成為生命精髓的未知神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我如何才能是這永存精髓的一部分呢?
這時一陣大風出其不意地襲來並無禮地跟我開了個玩笑。它把我又長又豪華的斗篷吹起,然後又灌到我的頭頂上,令我十分尷尬。對一個征服者來說這不太得體。旋風把深黃色的塵土在我身邊卷成奇妙的沙柱一直吹到天上。我沒留意時,風停了,灰塵灑下搞得我滿身是土。
之後風呼嘯著吹下峽谷、吹向河流、吹過美麗的橄欖園,把翠綠的葉子吹成銀色。它把一個漂亮少女的裙子吹到腰間,帶來嘎嘎的笑聲。它把帽子從一個孩子的頭上吹起,這孩子追著帽子開心大笑。
我召喚風回到我這裡來,但只聽見它在峽谷裡傳來朗朗的笑聲。當我吼得面青鼻灰坐下時,它吹了回來溫柔地輕拂著我的面孔。那就是自由。
當沒有人有資格成為我心中典範的時候,風向我展示了這一典範。你看不見風,但當它能向你猛烈襲來,無論你有多強大都不能對風宣戰。你能對它怎樣呢?用刀劈它?用斧砍它?向它啐唾沫?唾沫只會吹回到你的臉上。
我琢磨人還能是什麼,可以那樣來去自由,那樣有力量,無法捕捉,不被自己有限的本性所困;風不像人,它不會死,它無時無處不在。
對我來說,風延續存在,來去自由,消耗一切,因此它是一個根本的精髓。它沒有界限和形式。它有神奇的魔力,是探索和冒險,這的確與生命的神性本質最相似。風從不判斷人,風從不捨棄人。如果你呼喚它,風懷愛而臨。這就是典範。
因此我希望成為風。我成年累月地沉思它。那就是我的理想,那就是我要成為的,那就是我一心一意要成為的。我沉思風並像它一樣無從捉摸,輕盈和外形飄忽,在這一探索中我化體成風。
那第一次是在我被刺六年後。每天晚上我獨坐在高地上,盯著月亮淡淡的白光並沉思著風。有一刻我驚奇地發現自己漂浮在天空上,當我轉回向下看時竟不知道自己是誰。
在那一瞬間我意識到我已遠遠飄離了我的身體,它在下面的高地上就像一顆微粒那麼小。當我向下望著我的身體時,有點害怕,那是我被刺後第一次感到害怕。這種不安把我帶回了身體。
我睜開眼睛,為自己離開了肉體的禁閉到了別處體會,出了一身的冷汗。我萬分雀躍,因為我深信自己變成了風。我飛身落地並歌頌和讚美神,這個源泉、這個力量、這個起因、這個風。我永遠不會忘記當我化為風時的那個生命的了不起時刻,它的優雅、美麗和豐富。我推斷自己可以化為風的原因是我下定決心成為自己的理念和在思維中總是清晰地保持這個理念的意象。
第二天傍晚我去到自己獨居活動的地方,興高采烈地沉思風,我變成了無。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我知道這些經歷不單單是我的想像。我見過一個不同的視界。我像空中的一隻鴿子或老鷹,從天上俯視下面那個可憐的自己。
我別無他欲,別無他求——沒有別的——只有一個念頭,得到那種解脫。但是無論多拼命地掙扎,為此流了多少汗和之後下了多少詛咒,我仍在原地不動。我留下了,比之前更重,請注意,因為我變得能更留意得到我有多沉重。但我從未忽略自己的理念,也從沒忘記過我第一次向下看到自己可憐的身體那一刻的感受。
打第一次事件算起我花了很長時間,以你們的時間算是兩年,才再一次化體為風。這次不是在沉思風的過程裡,而是在一個熟睡中。我歌頌這個源泉、太陽、生命、深黃色的塵土、月亮、星星和茉莉甜美的芳香,我歌頌這一切。一會兒,我閉上眼,我淩空飄起再次化為風。
當離體的技能熟練後,我花了很長很長時間料想如何去不同的地方。然後就發生了,在某天我的屬下處於千鈞一髮的關頭。他從馬上摔下來,但他的腳仍掛在馬鐙上。我的心念集中在他身上那刹那我就與他一起了,並解開了他的腳鐙。我緊盯著他並祝他平安,但是他以為那只是一場夢。
很多年裡,我的思緒遨遊到其它王國和拜訪了其它存在體。我訪問了在他們未來誕生中的文明和仍無形的生命。我懂得了無論你的思緒遨遊到哪裡,你就在那裡,因此我學會了來往於片刻之間。這之後我如何征服呢?我變為一個極難對付的敵手,因為我知道敵人的想法,於是我在機智上勝過所有人。我不再圍城,我讓他們圍攻自己。
日積月累經過多年——當要變成我的理想的想法變成我身體細胞裡真正的生命力後——我的靈魂逐漸改寫了我每個細胞結構的程式,提高了它們內部的振盪速率,我的願望就是那麼強大。我越是心平氣和,那種情緒便越充滿了我的整個身體,直到我變得越來越輕,越來越飄。人們望著我讚美道:瞧這個大師滿身發光。是的,因為我的身體振盪在一個較高的速率,從物質的速度進入光的速度。那就是我發光的原因。
過了一段時間後,我的身體在月光下變得越來越模糊,一個夜晚我現形在月亮裡。我不只是在思緒裡遨遊,而是能提升自己身體的振盪頻率帶著我的整個身體進入光。我歡天喜地,因為這是前所未聞的。但我仍回復原形,只為考驗自己是否能再做到。而我也再三地辦到,直到我最後的升天,我一共做了六十三次。它變成了一個期待,就像呼吸對你一樣。
當我化為風時,我領悟到自己曾是如此渺小,而世界的元素是如此的自由。當我化為風時,我變成無形的力量,它是振動的光,不可分割。我可以自由地穿越山谷,飄過海洋和地層而無影無蹤。像風那樣我可以把樹葉由翠綠變銀,令搖都搖不動的大樹連根拔起,進入嬰兒的肺腑,來到情人的嘴裡,然後回到雲端把他們推開。當我化為風時,我達到了一個活動力量的頂點,不可馴服,一個完全自由與野性的韻律:沒有重量,不可測量,更不受時間的限制。
當我化為風,才知道對自己無知的人是何等地渺小和無助,可是當他擴展自己的知識時可以變得何等偉大。我學到無論人沉思什麼,只要他沉思足夠長時間,他就會變成他的意願。如果人足夠長時間地對自己說他是命苦的、卑賤的和無能的,他就會相信它並成為它。如果他自稱為風的主宰,他將變成風的主宰,正像我化為風的主宰一樣。如果他自稱為神,他將變為神。
學會這些後,我開始把未知神是所有生命的源泉的知識教給我所愛的兄弟們。有一天,那時我已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人,完成了一生的事業,我啟程穿過印度來到一個叫做印度斯山的山邊,我與我所有的人民一起進行了一百二十天的親密會談。我鼓勵他們瞭解這個真理,他們神性嚮導的來源不是我或其他任何人,而是締造了我們大家的神。為了使他們相信,也使他們驚訝,我在他們面前完美地漂浮起來。女人們尖叫並驚呆了,士兵們驚愕地放下手中的刀劍。我向在場的人告別並叮囑他們去學我所學的,以他們自己的方法成為我所成為的。
透過學習如何領會那些比人更強而有力、更有才智的生命元素,那些就在人身旁和平共處並且無視人存在的元素——我找到了未知神。
如果你問別人我該是什麼樣子?我該相信什麼?我該如何生活?”——如果你這樣做,你將會死。這是真的。去問風吧!風啊,請給我知識,使我解放,讓我知道。它將把你從橄欖綠吹成銀白色並帶你進入峽谷的虛空,與你一起無拘無束地盡情歡笑。
我最大的幸運是有生命精髓的教導。太陽從未詛咒過我,月亮也從未管教過我。這些精髓從未向我反應過失敗。那冰霜和露珠、青草的芳香,飛來飛去的昆蟲、對天高歌的夜鷹,他們永遠可靠,其精髓樸素。在它們的質樸和始終如一裡,美妙的是,他們無所求於我。太陽沒有低頭對我說:藍慕沙你必須崇拜我,才能明白我。月亮沒有低頭說:藍慕沙醒醒,是看看我花容的時候了。無論何時我望上去,它們總是在那裡。
我從這些持續、從不表示看法的東西那裡學習,這些如果你把心智放上去就很容易理解的事物。因此我不受那些個帶著虛偽、教條化和迷信的人他們的更改思維的擺佈,也不掌握在你必須試著去滿足的那些多面神的手中。那就是為什麼我在這個層次生活一世就容易地學到了大多數人尚未理解的東西,因為他們在凡人的瞭解中尋找神。他們在政府的法律中尋找神,在教堂的教規中尋找神,在歷史裡尋找神,但他們還沒去問歷史是誰寫的或它被記錄下來的原因。人們竟根據那些經過一世又一世又一世的證明,那些本身就是個失敗的東西來作為他的信仰、他的瞭解、他的思維過程、他的生命的基礎。但是,被自己的更改思維絆倒,被自己的自大禁錮的人們,仍繼續堅持那只會通向死亡的虛偽。
我是在化體升天後才瞭解了所有我想瞭解的事物,因為我走出了血肉之軀的命運,進入到思想的流動中,如此,我不受任何東西所束縛。由此我知道人真正的精髓是神。在我升天之前我並不知道有靈魂這東西,也不瞭解化體升天的機理。我只知道我對做過的一切心平氣和,對自己心平氣和。我不再是一個無知和野蠻的好戰者,我不再緊張和工作過渡。我欣然地接受人生,日以繼夜地瞭望空中的奇觀,那就是我的生活。
在把自己與偉大和莊嚴的東西比較中,我學會了愛自己。在領會所有我的瞭解並專注它于自身時,我的人生變得充實。那就是平和的起點,那就是更明智的開端,那就是我與未知神合而為一之時。
我不是真正變成了風,而是變成了風所代表的理念。我是它的上帝,因為我變成了自由,無所不在和與所有生命合一的無形準則。當我成為這個準則時,我瞭解了未知神,所有它是的——和所有它不是的——因為那就是我想要瞭解的。我在自己內裡找到了答案,讓我擴展入一個更深入的瞭解。
我曾是藍蒙,一個征服者。如今我是藍蒙,神。我曾是個野蠻人,透過最質樸但又是最深奧的事物,變成為神。我所教你的都是我所學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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